玉虛道長極其好面子。
從他再對葉承不滿,也沒有說無緣無故發火這一點來看,就知道了。
但是,他更惜命!
如今手裡的方式都失效了,玉虛道長只能選擇相信葉承。
果然是不到黃河不死心。
葉承好笑的搖搖頭,從背包中抽出紅燭,隨手點燃拿在手裡。
雖然火焰還是錯位的,但不知為何,眾人心裏莫名的安定了一些。
張霄和張小雲不情不願的抓住楊軍的胳膊,深呼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。
待到所有人都緊閉雙目,葉承定了定神,黃金瞳施展開來。
不過百米的墓道,硬是靠着幻境,做出無窮盡長的錯覺。
葉承看向正前方的一面牆。
這面牆在常人眼裡沒有任何問題,簡單不複雜的花紋刻畫在上,只是一面普通的牆罷了。
而在黃金瞳的作用下,他清楚地看到,這面牆的真實情況!
大片不規則的血跡,給這面牆鋪滿了詭異色彩。
下一秒,這面牆突然消失無蹤,留下了一處墓間入口。
葉承雙眼微眯,手持紅燭,帶着大家朝着那面牆「撞」去——
玉虛道長睜開眼想偷偷摸摸看看葉承怎麼做到的,卻見葉承一個加速,竟是帶着大家撞牆!
嚇的他手一松,下一秒,葉承帶着其他人直接穿過牆面,消失無蹤!
「葉承!」
玉虛道長大駭,伸手觸碰牆面,卻摸到了一片實體!
不可能!這裡明明是牆,葉承是怎麼穿過去的?
而彈幕,也是一片震驚!
「卧槽卧槽卧槽,葉承怎麼做到的?我怎麼看他帶着人把牆穿了啊!」
「道長剛才不是試了嗎,這不是一面實牆嗎,他怎麼過去的?」
「光天化日朗朗乾坤,葉承居然在變我們看不懂的戲法!」
「信道的不請自來,葉承這個表現,明顯對陣法和風水有很大研究嘛!」
「樓上又是一名道長?展開講講!」
不同於彈幕熱火朝天的討論,玉虛道長這裡卻是嚇的魂都快沒了。
玉虛道長試着撞了幾次牆壁,又摸索了半天,確定了真的沒有任何縫隙。
一種無名的恐懼籠罩在了他的心頭,玉虛道長抹了把臉,頭一回產生這樣強的無助感。
玉虛道長這幾次試探,除了讓自己一身道袍髒了不少以外,完全沒有任何作用。
正當他有些絕望時,背後突然感到一陣拉扯,葉承的聲音淡淡傳了過來:
「別掙扎,跟我走。」
玉虛道長一愣,下意識閉上雙眼沒有掙扎,跟着葉承走了一小段路。
再睜眼時,已經站在了一間墓室里了。
葉承手裡的紅燭已經恢復正常,代表他們已經脫離了那處幻境。
玉虛道長不顧形象,直接癱坐在地,只覺得滿頭冷汗。
不得不承認,這一刻他真的服了葉承,打心底里的那種。
剛才那種情況,葉承完全可以不管他,但還是過來把他帶出了幻境。
不過,玉虛道長不知道,葉承給他帶出來,純屬是不太希望死人罷了。
畢竟玉虛道長也沒什麼壞心眼,只是有點太要面子而已。
其他人的情況也算不上好,尤其是張霄。
玉虛道長好歹是在撞之前睜開眼退縮的,張霄是在撞上的那一刻睜開了眼睛。
那一瞬間,他甚至覺得自己要死了。
要不是楊軍反手給他們拽了一把,張霄可能也會像玉虛道長一樣困在外面。
葉承見玉虛道長那副樣子,嘆了口氣,開口講了讓眾人閉上眼的原因。
其實很簡單,只是因為這樣可以做到「不看」。
不看,就不會被眼前的假象糊弄,有些陣法甚至需要做到不聽,才能破除幻境。
玉虛道長被困在幻境中無法跟出來,就是因為被幻境迷惑,心裏猶豫了。
一猶豫,就會被徹底迷惑住雙眼,導致一直都找不到生門。
若不是葉承去救,玉虛道長只有躺下等死的份兒。
如果會點風水,八成會覺得葉承是一名風水大師。
只是眾人不知道的是,這幻境之內,生門四處流動,再會看風水也破不了局。
葉承能帶着眾人出去,只是因為有黃金瞳罷了。
劫後餘生的感覺還沒過去,葉承突然說道:
「別動!」
張小雲和葉承看的是同一個方向,她已經嚇得捂住嘴,渾身抖如篩糠!
這一間墓室空間不小,四處角落分別站着兩名陪葬土陶士兵。
中間則是一面大台,台上堆放着一些東西,眾人離得不近,看不清都有什麼。
只是這一刻也無暇顧及這些了。
因為離他們最近的土陶士兵,竟是緩緩動了起來!
並且,那些土陶士兵前進的方向,明顯是朝着他們來的!
而彈幕,在片刻的停頓之下,瞬間炸了!
「卧槽,這他娘的是什麼,這玩意怎麼可能能動啊!」
「你們是不是又進到什麼幻境了,不然咋解釋這個?」
「紅燭的火焰不是都沒錯位了嗎?葉承不是說紅燭可以感應不對嘛?」
「畢竟只是普通蠟燭,估計有很多都感應不到吧……」
而此時,墓穴外,李導聽說觀看人次已經突破abc萬,葉承鏡頭獨佔兩千五百萬時。
直接笑開了花。
他知道,這次他賭對了!
……
楊軍摸向腰間匕首,臉色凝重。
葉承餘光一瞥,玉虛道長背着一把桃木劍,順手就抽了過來掂了掂。
「這麼普通?」
玉虛道長臉色一黑,他倒是有祖傳的百年桃木劍,但是哪捨得帶下墓啊!
所以,這把桃木劍,是他來集合之前隨手淘來的便宜貨。
那四具土陶士兵眼見着越來越近,葉承卻是十分淡定,好似並沒把它們放在眼裡。
「葉承,怎麼說?」
楊軍直接扭頭詢問葉承,後者拿着桃木劍隨手甩了個劍花,笑着反問道:
「還能怎麼說?」
兩人對視一眼,衝著那土陶士兵,一同說道:
「殺!」
這個字吐出時,葉承眼神一變,揚起桃木劍照着其中一座土陶士兵的脖子就划了過去!
下一秒,那土陶士兵瞬間停下了腳步,脖子和身體直接分家摔成了齏粉,空留一具盔甲在地!
楊軍見狀,更是驚異於葉承的身份。
這樣的乾脆利落,這樣的準頭,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