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狠狠砸了過去。
砸了一下她還不放心，又喘着氣砸了好幾下。
她手裡的花瓶砸下去沒多久，男人被砸得暈乎乎的直起身。
一切都是那麼的猝不及防。
在男人站起身的片刻，也不知道後腳踩到了什麼，整個人忍不往後倒去。
而他後面就是樓梯！
「顧染！」
緊接着，她聽到了一聲驚恐的叫聲。
將夜的音樂聲這麼大，她都聽清楚了他的話。
顧染回過頭，看到是徐哥，徐哥朝着她這邊跑過來，用力喊道：「拉住他，別讓他滾下去！」
顧染被他吼得一個激靈，才清醒過來，趕緊轉過身。
但哪裡來得及？
只聽到「碰！」的一聲響。
周圍一切都靜止了。
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拉長放大的慢鏡頭。
她看着男人往後栽下去，基本上是後腦勺着地，然後朝着下面滾了下去。
混亂的場所里，顧染好像聽見了有人的驚叫聲，又好像沒有，只看到地上一大灘的血。
後來迷迷糊糊的時候，將夜傳來救護車的聲音，顧染渾渾噩噩的，跟着徐哥走。
徐哥是怎麼吩咐人把人送上救護車的，她是怎麼跟着徐哥去醫院的，她一概沒有印象。
只是呆愣愣的坐在急救室外面。
沒多久，警察過來，朝着她詢問當時的情況。
顧染語無倫次的把當時的情況說了一遍，然後蒼白着臉問道：「他會死嗎？」
江葎過來的時候，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，他認出顧染是前天晚上被封啟凜帶過來的小孩，跑過去問是怎麼回事。
徐哥那兒已經讓人去調了監控，他也沒忍心讓顧染回答，就把事情陳述了一遍。
江葎聞言，看了眼被嚇得還沒回過神的顧染，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封啟凜。
封啟凜過來的時候，顧染正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急救室看，心裏不斷有個聲音在說：她殺人了。
這個認知已經超過了她的承受範圍，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一樣。
她聽到腳步聲，恍然的側過頭去，看到是封啟凜那一刻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，心裏的委屈和害怕一下子就決了堤。
眼淚「刷」的一下，就流出來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