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家。
時萍萍用冰袋敷着被打腫的臉。
趙淑英一到家,就火急火燎地來看自己女兒。
「萍萍,你說時雨那個賤人打了你?」
「媽~~~」
時萍萍一看見母親,就嚎着嗓子哭了起來。
「不哭不哭啊,」趙淑萍忙把時萍萍摟在懷裡。
「媽這就讓她回家,狠狠教訓她一頓,給你出氣。」
時萍萍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「媽,今天公司里怎麼樣?」
「哼,時氏集團那幫老頭子……」
趙淑英狠狠攥緊了手心。
「脾氣硬的很,非要見你爸。」
「不過你放心,媽已經私下裡跟幾個大股東談好了,讓你進公司做財務總監。」
時萍萍露出得意的笑。
「那以後我們做什麼事,就方便很多了。」
趙淑英眼神有意無意地掃向樓上。
「萍萍,媽最近開銷大。」
「你多陪陪你爸,想辦法,把那十個億的下落問出來。」
要是有了那筆巨款,手頭就能寬裕不少了。
「媽你放心。」
「我絕不允許那筆錢,落入時雨那個賤人手裡。」
時萍萍的手指掐進手心,看向樓上的目光越發狠毒。
憑什麼?
同樣是女兒,憑什麼爸那麼偏心時雨那個賤人。
當初和厲家聯姻,憑什麼不讓她時萍萍去。
厲宴霆的十個億聘禮,明明是給了時家的,她作為時家的女兒憑什麼沒分?
……
時雨坐在車裡,有些擔心地看向身邊的厲宴霆。
自從打完電話回來,他一晚上都沒怎麼說話。
厲宴霆正好在這個時候轉頭,兩人目光交匯。
時雨忙低下頭,白嫩的指尖握着裙擺。
車裡的溫度迅速升高,男人身上獨有的沉香氣息,混着淡淡的酒味,充斥了時雨的鼻腔。
時雨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,臉頰一陣滾燙。
厲宴霆不知何時向她靠了過來,長臂一伸,將她攬進懷裡。
徐助識趣地升起了擋板。
男人堅實的手臂禁錮着她,時雨的背脊貼上他的胸膛,隔着衣服感受到他的體溫,暖暖的。
溫熱的大手握住她緊張的小手。
「手怎麼這麼冰?」
男人滾燙的氣息噴洒在耳後,酥**麻的。
時雨感覺自己的耳朵像着火一樣燙。
厲宴霆沒有進一步動作,大掌輕輕摩挲着她的雙手,直到回暖。
時雨低頭看着厲宴霆骨節分明的手指,無名指上的婚戒在昏暗的光線下熠熠生輝。
時雨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,一陣愧疚湧上心頭。
「厲宴霆,」時雨反握住他的手。
「嗯?」
「等我們回去,就把我的婚戒找回來好不好。」
厲宴霆動作一頓。
「不是說,不要我送的東西嗎?」
男人低沉的聲音像是壓抑着什麼。
時雨覺得他生氣了。
畢竟一天前,她才當著厲宴霆的面,把婚戒扔到了湖裡。
那可是厲宴霆從國外拍賣場上,花幾個億買回來的粉鑽,又請了國際頂級的設計師,花了一年才打造出來的。
卻被她像丟垃圾一樣丟掉了。
「你送的東西,我一件也不想要!」
時雨恨不得穿越回去給自己兩個耳光。
「宴霆哥哥……」
時雨抓着他的手,貼到自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