筷子,「我吃完了。」
意思是可以走了嗎?
金墨早就吃完等她,站起身道:「走吧,我送你,謝淮你跟我一起,等會有點事找你。」
送宋暖的到樓下,看着燈亮後,謝淮才收回視線,閉上眼睛,「走吧。」
金墨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,「你帶宋暖回家吃面,你沒跟她說?」
「說了她也不會去。」謝淮聲音線有些清冷的磁性。
金墨「哎」了一聲,一副他這樣做不對的神情,「宋暖本來就怕你,你一聲不吭的把她帶回去吃飯,肯定嚇到她了,怪不得給我發信息。」
「不過你那廚房像被炮轟一樣,第一次煮麵就敢給宋暖吃,你還真是有勇氣。」
「嘗過了。」謝淮踢了一下前面的座位,示意他不要廢話。
「幾個億的生意不做,跑去給宋暖煮麵,也不知道你為了什麼,早知道高中那天我就不喊你看宋暖了。」
見他不出聲,他又道:「太子爺,要不就算了吧,宋暖對你確實沒心思。」
車內一時間安靜得喘不上氣,金墨喉結緊張的滾動幾下,生怕後面的人直接掐死他。
剛準備岔開話題,就聽見身後偏執佔有的聲音,「她是我的。」
金墨:「……」
這事他作為朋友勸也勸了,其他的就看兩人的造化。
最後他道:「你要追宋暖就追,但千萬別動手打人,你要是敢打宋暖一次,她一輩子都得躲着你。」
之後岔開這個話題,他又道:「那塊地還沒談下來?」
「要價太高,壓一下。」
「那麼高的價格,拿過來沒什麼賺的,對了,高中同學聚會在這邊,你去嗎?」
沒等謝淮說話,「你應該也沒臉去,當初追宋暖臉都丟完了。」
他印象最深的就是宋暖忘記帶校服,全校就她一個人沒穿,謝淮當著教導主任的面就在操場上把校服脫了。
還說校服丑不拉幾,誰愛穿誰穿。
當時他驚得下巴都快掉了,因為那是九月份,天氣熱,男生基本上套了校服裏面就不會穿衣服。
他光着上半身。
教導主任氣的眼睛都睜成大圓眼了。
得虧是謝淮從小健身,學習游泳,跆拳道,還有腹肌。
是他這樣一脫,白花花的肚皮。
別說畢業了,當場他就想去死。
謝淮眉心跳了跳,忍住一腳踹過去,金墨自顧自又道:「你還記得宋暖的好閨蜜林柔吧,她竟然去寫小說了,那天閑着無聊就跟着公司去看一下連續賣了幾本版權的小說作者。」
「沒想到是她,林柔不愧是跟宋暖是好姐妹,一看見我是老闆,死活不賣了,給多少錢都不賣,還讓我找個地方涼快。」
「老子就跟她杠到底了,她不賣我非買,高中扇我那一巴掌,我到現在想起來還委屈。」
說著沒聽見有人回應他,他趁着紅燈偏頭看一眼,人都已經睡著了。
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假睡,但是真的不想搭理他。
靠……
……
強盛的案子宋暖查了幾天資料和證據都不足,加上合同有一個漏洞,工程全面竣工才結尾款,只要強盛隨便修個什麼,就算沒有竣工。
這個案子她只好建議當事人不打官司。
當事人卻強烈要求要打,並表示這筆款如果不到,公司就會破產。
宋暖思前想後收拾好資料,起身打車去強盛公司一趟,前台知道她是律師,熟練的不讓她進去。
旁邊還有個律師,明顯不是一家想要款項。
強盛敢這樣做就證明不怕別人告。
她剛準備想走,就看見一身黑色休閑裝的謝淮從電梯里走出來,黑色的休閑褲下他的腿筆直又修長。
身後的中年男人一身西裝,格外客氣,「謝總,這事你仔細考慮一下,這個地皮穩賺不賠,幾個億對你來說是小問題。」
謝淮神色淡淡,目光停頓,很快大步走出公司。
中年男人站直身體,掃了一眼前台,呵斥道:「以後不相關的人員趕緊喊保安,像什麼樣子。」
謝淮剛出去,宋暖不願意跟他碰面,去了一趟廁所,磨蹭二十分鐘才出門。
站在路邊打車,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就停在她面前,車窗緩緩落下,謝淮坐在主駕,裸露的手腕戴着一塊銀色的手錶。
他一如既往簡潔,「上車。」
宋暖往前面走了幾步,謝淮透過擋風玻璃落在馬路旁邊的女人,合身的白色工作西裝,身形有致,頭髮攏在後面。
他輕踩油門,車緩緩向前,「你要是不想我下來抱你,你就上來。」
宋暖這才冷着臉拉後車門,結果沒拉開,謝淮視線落在前面,「坐副駕駛。」
宋暖坐上來一句話都不說,扭頭偏向外面,謝淮餘光瞥了幾眼,嘴角掛着明顯的笑意。
「林柔……」
宋暖一聽林柔兩個字,轉頭盯着他,警惕道:「你要對她做什麼?」
謝淮輕挑眼尾,「我對她不敢興趣,只要她不要來招惹我。」
「那你提她名字幹什麼?」
「就是提個醒,她再不賣版權就會吃官司。」
「什麼意思?」
宋暖微微皺眉,但謝淮沒有再說,宋暖盯着他側臉,一口氣上不來。
謝淮不止瘋批,還挺賤。
她又道:「為什麼說林柔要吃官司?」
謝淮嘴角上揚,也不知道在笑什麼,心情還不錯道:「你問她就知道了。」
宋暖這才拿電話給林柔打電話,林柔高興道:「暖暖,我下飛機了,我等會就來公司找你,累死我了。」
宋暖捂着手機問道:「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沒跟我說?」
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,才抱怨道:「我的小說要被賣版權,你知道版權的公司是誰的嗎?是金墨,老娘死也不會賣。」
「平台想賺錢,就說我不同意的話就要起訴我,我才不怕,我閨蜜是大律師。」
「你怎麼知道?是謝淮跟你說的嗎?」
宋暖想說什麼,又沒說,「見面再說。」
掛斷電話,她雙手握着手機,不願低頭的她,出聲道:「別為難林柔,她是因為我,有什麼對着我來。」
謝淮單手熟練的轉着方向盤,目視前方,低嗤道:「我要對付她,她這些年早就不見了。」
「跟我沒關係,是她和金墨的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