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嘴巴,「還要來第二次?」
李扶搖的眼角也狠狠地抖了一下。
一次已經夠讓人羞憤欲死的了,還有第二次?
陳復無奈道:「如果李小姐是習武之人,一次根治身體也能恢復。」
「但她只是普通人,就像有些體魄強的人,自身調節能力就不是常人能比的。」
「她體內的陰陽失調已經暫時穩定,等調理看看能不能恢復,要是身體調節能力強,能自我恢復,那就不用第二次施針了。」
婦人點點頭,這樣說就通俗易懂多了,「有勞陳先生了,我去喊鎮平。」
房門恰好被推開,李鎮平一臉笑意道:「不用喊了,我都聽見了。」
「陳先生,多謝!」
陳復擺了擺手,「各取所需而已,還請李家主兌現諾言。」
李鎮平沉吟了一下道:「陳先生,我請了兩位神醫,都在趕來的路上,天黑之前應該都能到。」
「我想請那兩位給扶搖診斷一下,再將天心胎給陳先生。」
「不是我不相信陳先生,而是此事事關我女兒的安危,還請陳先生見諒。」
陳復並不意外,點頭道:「可以。」
作為偌大李家的一家之主,李鎮平自然會考慮周全。
他們不懂醫,所以請了懂醫的來診斷,也免得萬一陳復拿到天心胎一走了之,結果女兒病情再度惡化,他們賠了夫人又折兵。
謹慎一點,人之常情。
李鎮平笑意更盛,「那陳先生先移步偏院休息一下?」
「好。」
李鎮平親自送陳復離開,把院子里的一眾名醫都驚呆了。
那寒症,竟然真被治好了?
房間里,少女圍着李扶搖問東問西,「姐,你感覺怎麼樣?好點了嗎?要不要扶你出去晒晒太陽?」
李扶搖臉還紅着,輕瞪了她一眼,「先給我拿一套衣服。」
「哦。」
被子下都是冰霜,她都不知道自己體內居然有這麼恐怖的寒氣。
等換完衣服,在妹妹和母親緊張又期待的攙扶下,李扶搖久違的走出了房間。
下午四點。
太陽還沒落山。
李扶搖伸手與眉齊平,擋住眼睛,透過指縫抬頭望天。
身體有股說不出的感覺,很舒服,像是大病初癒,那種難受感快速消退一樣。
「真的好了!」
少女驚喜不已。
剛發病的時候,一曬太陽可就直接昏倒了的,好半晌才能緩過來。
現在居然一點事都沒有。
真是神了。
婦人也高興壞了,忍不住眼眶一紅,喜極而泣。
「媽,讓你擔心了。」
李扶搖也受到感染,眼眶紅紅的。
雖然病在自己身,但是當一位位名醫都治不好的時候,最擔心的不是她自己,而是父母家人。
少女輕輕拍了拍李扶搖的後背,「姐,大伯母,你們可別哭了,病治好了要笑才對,就是這治病的方法……」
「姐,剛才你有什麼感覺沒?」
一句話,把煽情的氣氛破壞得支離破碎。
惹來李扶搖狠狠地在她腰間撓了一把。
偏院。
陳復盛情難卻的送走李鎮平,立刻回到房裡緊閉房門,盤坐在床上,調息靜氣。
他臉色有些蒼白,嘴唇烏青。
額頭冷汗滲出,眉頭緊鎖,看起來非常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