◈ 第3章

第4章

陸謹存心是要說些渾話逗弄身下這小娘子的,言罷便微微撐起身子,微垂着眸子,目光灼灼地望着她。

他恍然還記得,他的婉寧很容易害羞,微紅着小臉看人時,尤其讓男人生出一股想要把她欺負哭的衝動來。

果然,但見那小婦人臉頰上暈着潮紅,一雙杏眸水光洌艷的一副可憐巴巴模樣望着他,清純中又有几絲婦人的媚態。

勾得陸謹下腹一緊,黑沉的眼眸里慾念叢生,他想了這麼多年的人兒,如今溫香軟玉在懷了,陸謹真恨不得把這小婦人揉進骨血里才好。

這樣想着,他的手不老實的攀附在溫婉寧的腰肢上,灼熱又滾燙。陸謹低頭,迫切地去親吻她鮮嫩的唇瓣。

可那躺在男人身下的小婦人有些膽怯起來,她知道一會兒將要發生什麼事。只是,夫君一向不會在這種事上溫柔體貼,雖然男人不是一個重欲的人,但僅有的幾次也給她留下了不小的陰影。

所以,這才導致了溫婉寧一直覺得夫妻同房是屬於懲罰,要不然怎麼她每一次都覺得很疼呢?

而陸謹雖是急於想和自己的小妻子親密接觸,但也十分關注着身下小人兒的感受,他當然知道婉寧是在怕些什麼。

說來,也怪他當年年紀小,沒有經驗,只知道蠻幹,每回他自己是紓解暢快了,可小姑娘卻都是一副痛苦模樣。

他又沒有特殊癖好,見妻子這樣難受了,就是再想做這些事情也只好忍着,實在忍不住,便只有辛苦辛苦婉寧了。

直到後來他慢慢開竅,兩人才漸漸在這事上得了趣兒,甚至有段時間,夜夜都要糾纏歡好。

男人低沉的嗓音帶着暗啞地在小妻子耳邊說著哄人的話安撫,一隻手卻不老實的悄悄去掀她的裙擺。

動作很是輕柔。

「唔~不要……」

溫婉寧忍不住**出聲,受不了這樣刺激的小婦人用小手推着男人的胸膛,想要把這個在她身上作亂的丈夫推開。

「為什麼不要?」陸謹的眼眸里反倒閃起得意,低聲誘哄着,「很舒服的,是不是?嗯?」

……

外邊日頭正好,屋裡春光乍泄。

不知道過了多久,**方收。

陸謹一臉饜足的躺在床上,剛剛劇烈起伏的胸膛已經平緩,精壯的身子上汗水淋漓。

懷裡抱着的小婦人也沒好到哪裡去,肌膚上沁着一層薄汗,日光斜射進屋裡,照在溫婉寧的小臉上,更襯得小姑娘的皮膚紅潤光澤。

太陽已經西落,陽光並不刺眼,柔和的撒在兩人身上。

陸謹見小妻子一副累得不想動彈的樣子,乖乖的趴在自己懷裡時,內心的滿足感不能言說。

男人緩了緩,便又任勞任怨的下了床榻,回來時,手裡端着一盆熱水,見小婦人睡熟了的模樣,唇角勾了一抹笑意。

溫柔細緻的把妻子收拾乾淨後,陸謹才掀開被子的一角躺了進去。

伸手把他的婉寧攬進自己懷裡後,他這才安心的閉上了眼休息。

——

翌日,天剛蒙蒙亮時,溫婉寧便醒了過來。

她昨日睡得早,現下已經沒了睡意。

屋裡的光線暗得看不見人,因此兩人肌膚相親的接觸就變得分外敏感。

陸謹雖是個書生,但一點也不文弱,身上的肌肉硬邦邦的,溫婉寧的小臉紅了又紅。

她想不到自己昨日居然和夫君白日宣淫了不說,兩人竟是不着寸縷的相擁了一夜。

小娘子臉皮薄,她實在有些接受不了自己,床榻上的她被這不要臉的男人哄着說了好些的渾話。

明明、明明以前的夫君不是這樣,更讓她羞赧的是,她覺得羞恥的同時又覺得很歡愉。

陸謹到底現在是個經驗豐富的,溫婉寧一個雛兒,在他的面前只有潰不成軍的份。

小婦人又有些不服氣的小聲哼哼,表達了自己微不足道的不滿。

她只要想起昨日他半哄半逼着自己說的那些個混賬話時,只覺得她變壞了,不,是被夫君給帶壞的!

「幹什麼呢?不想睡?」

突如其來的聲音,嚇得小姑娘立馬規矩的躺好,一動不敢動。

陸謹嗤笑了一聲,嘴裏說了句「小東西」一邊又伸手把女孩往自己懷裡帶。

不知道為什麼,或許是失去的時間太久了吧,陸謹只有把他的婉寧攬進懷裡,緊緊抱着她的時候才會感到些許心安。

他一向是淺眠,有一點動靜就知道,一想到小姑娘剛剛那狀似不滿的哼哼唧唧聲,就覺得好笑又好氣。

婉寧就是太乖了,再有不滿時,也不敢在他面前鬧一鬧。

陸謹知道,這小婦人從小低眉順眼慣了,而上一世的他一邊不喜妻子的唯唯諾諾,覺得她沒有主見,一邊又藉著她的乖順膽小,可勁兒的欺負。

終歸,是他不是個東西。

陸謹無聲的低嘆了口氣,垂頭在婉寧的頭頂落下一吻後,便又閉上了眼。

溫婉寧過了好一會兒,才睜開眼,小臉上揚起了笑,睫毛忽閃忽閃的,她真覺得,夫君這個頭磕得好。

磕破腦袋的夫君對她很好,好到她有些不可置信,心底飄飄然然的。

她想,夫君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。

想着想着,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,再醒來的時候,外邊已經大亮了,身旁的丈夫也不見了。

溫婉寧睡得有些懵,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。

「睡迷糊了?起來吃飯吧。」

陸謹剛要過來叫這小婦人起床,便見她頂着一頭睡亂了的頭髮,坐在床上,茫茫然,一副沒睡醒的模樣。

看着桌上的兩碗稠粥和一碟炒青菜,溫婉寧頓時覺得羞愧難當起來。

自己這個做媳婦的竟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,要是阿娘知道一定要罵她的。

小婦人期期艾艾的捧着粥喝了一小口,才小聲的道:「夫君對不起,我以後一定不睡懶覺。」

陸謹本來心裏正愧疚着,他讓婉寧過着這樣清貧的日子不說,還對她不好,真不是個東西的時候,倏然聽了這話後,男人只覺得心口微疼。

他的婉寧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就感到愧疚的與他道歉,究其根本,是他的錯,陸謹沒有做到一個丈夫應該有的體貼。

往常他渾不在意,如今重生回來,才發覺自己當年這麼的無情。

婉寧一個庶女,她阿娘又不得溫縣令的寵愛,後宅中最是捧高踩低了,她如果不表現得聽話懂事些,如何生存?

可笑自己一點不疼惜便罷了,前世他想過改變小妻子的軟弱性子,所以慣常冷臉待她,若有點小錯就會訓斥。

最後只能適得其反,因此這小婦人才變得越來越怕他,越來越膽小。

陸謹雖然是個讀書人,但因為少年時的經歷,讓他很小的時候就見識到了世間險惡,他如果不是一個剛毅果斷的性子,恐怕早就被人吃干抹凈了。

兩個人完全不同,又偏偏湊到一起,加上又都年輕,沒有經驗,最後才隔閡加深,越走越遠。

溫婉寧垂着腦袋,手捧着粥婉,等了半晌也沒等來丈夫訓斥的話,便有些忐忑的小心抬頭望了過去。

只見夫君的目光落在碗里的粥上,像是在思考什麼事。

小婦人不敢打攪他,甚至有些暗喜夫君在考慮別的事情,沒功夫管她。

以往,她每回小心翼翼跟夫君說話的時候,總要挨說,她是真有點怕這個比她只大了三歲的秀才郎君。

溫婉寧有時覺得,他比父親還要有威嚴,生氣時看她的眼神別提多嚇人了。

她連忙又垂下腦袋,老老實實喝着自己碗里的粥,不再說話了。

陸謹在那小婦人可憐兮兮觀察他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,只是裝作沒看見罷了,要不然這小娘子又要縮回她的蝸牛殼裡。

他現在可是那個老謀深算的丞相大人了,對付這麼個小妮子自然不在話下,眼底暈染着笑意,陸謹望着眼前只顧埋頭喝粥的小妻子,一副志在必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