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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欣悅顧時謙 第3章_安博小說
◈ 第2章

第3章

人今天過後我不會再成為靳嶼和溫小姐之間的阻礙,我只是太愛靳嶼了,我死前只想當一次他的新娘,求你們不要毀掉我的夢……」溫母卻因為她這句話徹底紅了眼:「為了原你的夢就要我女兒死嗎!
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道理!」
『死』之一字,何其嚴重。
顧時謙蹙着眉,漆黑的瞳眸死死盯着那口棺材,出口的聲音帶着無盡的恐慌:「叔叔阿姨,你們這是……幹什麼?」
溫父含恨冷笑:「幹什麼?
你不是要妍妍來參加你的婚禮,如你所願,我們把妍妍帶來了,她就在這棺材裏躺着!
她就看着你呢!
怎麼?
你心心念念的婚禮不繼續了?」
「黎初?」
顧時謙不懂溫父這是什麼意思,妍妍怎麼就躺在棺材裏了?
「溫叔叔,黎初還在生我的氣是不是……你,你讓黎初出來,我能解釋我和白若雨之間什麼都沒有,我們……」他還想再說些什麼,溫父溫母卻把棺材推到了他跟前。
漆黑的棺材裏鋪滿了白色的百合。
百合中間,庄欣悅一身白裙閉眼躺在其中美艷的不可方物。
0顧時謙的腦袋卻在這一刻猛然空白。
字句卡在喉嚨口,他身子僵在原地,好半天才艱難的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。
「黎初為什麼躺在棺材裏?」
他紅着眼想上前去拉她,下台階的時候不小心絆到腳,整個人狼狽又惶恐的撲到了棺材上。
「砰」的一聲巨響,棺材被推出去一截,庄欣悅半點生氣都沒有,安靜的有些……不太尋常。
顧時謙死死盯着那張臉,後知後覺才發現,庄欣悅胸口居然沒有起伏!
腦袋裡有什麼東西綳斷,顧時謙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,手指緊緊扣着棺材的邊緣,嗓子干啞:「黎初,黎初別玩了,這玩笑一點兒也不好玩,你吃醋是不是?
你知道我最愛你的,我……」「離我女兒遠點兒!」
顧時謙被溫母狠狠推開,一併落下的,是一張證明,白紙黑字印着『庄欣悅』三個字的死亡證明,時間就在昨天。
顧時謙眸中亮光頃刻具碎:「怎麼可能!」
他一把抓起那張死亡證明,巨大的恐慌幾乎讓他兩眼發黑。
「黎初上次和我見面的時候還好好的!
她怎麼可能會死!」
「不會的!
叔叔阿姨,你們在騙我對不對!」
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,顧時謙凄然看向溫家父母。
「你們就是氣我惹黎初生氣了,所以你們才和黎初一起來騙我對不對?」
溫母冷冷看着他,一雙眸子里除卻恨意再無其他:「騙你?
你何德何能,能讓我狠心拿我女兒的死生來開玩笑!
顧時謙,我真後悔,後悔當初瞎了眼,錯信你能給妍妍幸福!」
「不是!
不是這樣的!」
顧時謙一張矜貴的面容慘然如白紙。
慌張從地上爬起來,他再找不回半點平素里的沉靜自持。
「婚禮……婚禮不繼續了,我還沒有和白若雨交換戒指,我不娶她了!
黎初,黎初你起來,我娶你好不好?
我現在就娶你,我們結婚!」
他眼眸猩紅欲裂,不顧溫父溫母的阻攔,發了瘋一般撲到棺材前拉起庄欣悅的手。
指尖觸到的,卻是一片讓人心驚驟停的冰涼。
怎麼會……這麼涼?!
他不甘心,又將手伸到庄欣悅的鼻下。
可是沒有!
沒有呼吸!
一點都沒有!
顧時謙啞然失聲僵在原地,整個人如墜冰窖。
他的黎初,真的死了!?
第12章顧時謙失魂看着庄欣悅那張慘白如紙的臉,落在她鼻下的手顫抖不止。
「為什麼?
黎初為什麼會死?!」
他想起剛才在死亡證明上瞟到的死因。
那上面寫的是腎衰竭。
可是怎麼會?
顧時謙眼眶酸脹的厲害,滾燙的眼淚順着面頰划過,他只覺得肺部的空氣被人抽空。
「黎初不是換過腎,已經沒事了?」
「這麼多年她都健健康康的,怎麼還會死!」
哪怕現實擺在面前,顧時謙仍無法相信。
明明他前不久還把她抱在懷裡!
她還沒有嫁給他,還沒有當他的老婆,她怎麼就死了呢?
無人察覺,他這話脫口,站在不遠處的白若雨面色跟着一變。
那張楚楚可憐的小臉上,肉眼可見的閃過一絲驚慌。
下一瞬,就聽溫母沙啞着嗓子厲聲反駁:「我家妍妍從沒有用過任何人的腎!」
這話一出,宛若平地一聲驚雷,炸的顧時謙面上血色全無。
他轉頭看向身後的白若雨,眉頭擰作一團:「當年是你口口聲聲跟我說你給黎初捐了個腎,你一直在騙我?!」
白若雨駭然一驚,唇上血色盡褪:「我,我捐了的,肯定是他們氣你幫我圓夢,他們在騙你!」
「溫小姐是你最愛的人,靳嶼,我怎麼忍心看你為她痛苦!
我那顆腎是為你才給出去的,你可以不相信我,可你怎麼能質疑我對你的愛!」
顧時謙不蠢,溫家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他清楚的很。
他鎖着白若雨的眸子步步緊逼,猩紅的眸子含着水霧,無端讓人背脊發涼。
白若雨心虛的縮了縮脖子不住的後退:「靳嶼你相信我!
我真的沒有騙你……我都要死了,我騙你幹什麼?」
2比起她那蒼白又無力的解釋,溫父早有預料一般,將手裡三年前庄欣悅住院時的病歷單扔到顧時謙身上。
「長了眼睛就自己看!
我家妍妍從來不欠任何人!
她能活,和白若雨沒有一分錢的關係!」
尖銳的紙張在顧時謙面上留下了一條細長的血痕。
影影綽綽的痛意在面上盤旋不去直至心頭。
他一頁一頁翻下來,看到最後面色已然沉到了谷底。
白若雨生出了幾分想逃的恐慌,可她不能。
忍耐了六年,她為的就是今天,她怎麼能逃!
逃了,她就前功盡棄了!
「靳嶼,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能解釋的。」
「解釋?」
顧時謙殘忍抬頭打斷她,眸中冷光凜冽刺人。
「白若雨,你的話里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?
今天這場婚禮!
是不是也只是你的一場騙局!」
「不是!」
白若雨徹底慌了神,滾燙的淚溢出眼角。
她崩潰上前拉住顧時謙的手,可嘴邊的話還沒吐出口,便被顧時謙狠狠抬手甩了出去。
「啊!」
她踩到婚紗崴腳摔在地上,狼狽至極。
圍觀賓客卻面面相覷,無一人敢上前幫扶。
那個只差一步就要跟她交換婚戒的男人,此刻連多看她一眼都好像會作嘔。
白若雨心臟一墜,渾身血液冰涼。
顧時謙從小到大順風順水,從沒有哪一刻這麼後悔過。
看着棺材裏安靜的仿若只是睡着的庄欣悅,淚水滑進嘴裏,他心痛的無以復加。
「黎初,黎初我錯了,我不該信白若雨的話,更不該和你解除婚約惹你傷心,黎初,黎初我們結婚,我答應你的,婚禮,婚禮還沒給你……」他緊緊咬着牙關步步走近棺材,溫母卻嫌惡攔在他面前。
「滾開!
你個殺人兇手!
妍妍那麼信任你!
如果不是你變心妍妍根本就不會死!
我絕不會讓妍妍和你再扯上關係!
你不配!」
溫母看顧時謙的眼神,好像在看什麼窮凶極惡的罪犯。
顧時謙心頭鈍鈍生疼,撕扯一般。
還不等他說話,溫父拿着一本熟悉的日記